廊坊天朔在长春遭不测,加代千里驰援,携李正光、杨坤霸气登场,硬刚于大庆

 78 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08-23 17:20:20

1997年8月底,加代刚帮杨志刚把事情处理完,眼看着九月份就要到了,三伏天都过了,新故事又来啦!

这次咱们的故事得从臧天朔说起。那天,臧天朔正和几个兄弟喝着酒,突然电话响了,谁呢?长春的中建实业有限公司打来的。

长春的朋友们可能知道,中建实业在当地可是大名鼎鼎,大家一般都叫它中建集团。电话一接通,那边就说:“喂,天朔啊,听出我是谁了吗?我是长春中建集团的马建业啊!咱们以前一起喝过酒,我还去过你的酒吧呢,想起来没?”

臧天朔一听,立马回应:“马建业老哥啊,哎呀,我想起来了,怎么了老哥?”

马建业说:“天朔啊,是这么回事,我大后天准备搞个开业典礼,想请你过来镇镇场子。这边领导都会来,你有空过来一趟不?”

臧天朔想了想,说:“老哥啊,我最近挺忙的,不一定有时间啊。”

马建业急了:“兄弟啊,你得帮帮老哥啊,不管怎样你得过来一趟!”

臧天朔只好说:“那我去吧,但我最多只能待一天。你具体是哪天呢?”

“大后天。”马建业回答。

“那好吧,我后天过去,唱完就走,实在走不了就住一晚。”臧天朔说。

马建业一听高兴了:“哎呀,太好了!天朔啊,钱不是问题,我给你30万!”

臧天朔笑了笑:“老哥啊,你跟我提钱就多余了。咱们是好哥们儿!”

“不行不行,这钱你必须得拿!”马建业坚持道。

“好吧好吧,到时候再说吧。我先帮你把开业典礼搞定。”臧天朔说。

“好嘞!我在长春等你啊!”马建业高兴地说。

“好嘞,就这样吧!”臧天朔挂断了电话。这边儿事儿都定妥了,天朔这哥们儿,忒讲究,仗义得很。你开业那天,就跟我说一声,我立马就过去,甭提钱儿,伤感情!

天朔啊,真不是吹的,他带了个助理,后天吧,俩人开一辆车,直接从四九城杀到长春去。

他们一到这儿,哎妈呀,这大酒店里,老多哥们儿朋友啥的,领导也有不少,都听说了天朔要来,头天晚上就赶过来了。说是要给天朔接风洗尘,好好招待一番。

天朔呢,他就说:“哎呀,你们太客气了,吃啥喝啥的都无所谓,真的!”但他就有一个爱好,茅台酒得管够。他就好这一口!

你知道吗,天朔最厉害的时候,一个人一天能喝三斤白酒,那还得是茅台的,别的他都不带瞅的。

他们一到酒店,马建业就特别热情,毕竟天朔是大腕儿啊。他端着杯酒就过来了:“老弟啊,你可算来了!”

这么一来,酒店里的服务员啊、经理啊、还有那些哥们儿朋友啥的,全都围过来了:“哇塞,这不是北京的臧天朔嘛!”

“大腕儿啊!有名啊!他怎么来我们酒店了?快,咱们去跟他合个影!”

“拉倒吧,人家哪有空理你。你知道他唱过什么歌不?”

“那谁不知道啊,我给你唱一首!”

“行行行,你别唱了,人家唱歌要钱,你唱歌要命。我知道就行了。”

然后啊,大家都抢着跟臧天朔合影:“天朔老师,咱俩照张相呗!”包括那酒店老板也是,把跟天朔的合影放酒店里,显得他这酒店也上档次,有影响力。

那天晚上啊,酒菜都摆上了,屋里挤了得有三十来号人。天朔这哥们儿也是性情中人,他从来不摆谱儿,也不说自己是大腕儿啥的。就跟大家一起吃喝玩乐,开心得很!“别跟我坐一桌?从来没这规矩!而且我特别热情,谁来敬酒我都喝,绝不推辞!”

说着我就走到桌前坐下,然后招呼大家:“各位,都过来坐啊!今晚不分大小,都是兄弟,快坐快坐!”

话音刚落,三十多号人呼啦一下子就围坐了下来。接着就开始挨个儿敬酒,谁要是不敬,那旁边儿的领导啥的,就会走过来搭话:“天朔啊,久仰大名!我是长春二道区的头儿。首先,欢迎你来长春,希望你在这儿玩得开心。别的不多说,就祝你事业有成,一帆风顺!”

说完就跟我碰杯,我也赶紧回话:“谢谢老哥,谢谢啊!”

然后一仰脖子,干了!就这样,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。这时候,马建业走了过来,手里托着一个盘子,上面放着30万:“天朔啊,你能来是给足了我面子。别人我怎么管不着,但你唱歌,不管是3万、5万还是十万二十万的,我都不管。这30万,你明天唱三首歌,直接拿走,一首10万。你给了我面子,我也得捧你!”

我一看这架势,赶紧摆手:“老哥,你别来这套。这钱我绝对不能要,你这是看不起我呀?我来这儿看的是人情,是你的面子,不是钱。你要是这样的话,那我明天可唱不了了,我嗓子疼!”

马建业听了这话,还是坚持:“天朔啊,你就拿着吧。你是干这行的,我不能让你白忙活。”

我琢磨了一下,然后说:“老哥,你要是非得给我的话,我也不拦你。但钱你先拿回去,明天你给我整两套杰尼亚的西装,再买两件毛衫儿。还有这15年的茅台,给我整两箱,我直接拉北京去。包括你们长春的山参啊、山货啥的,也给我整点儿。这些我要,钱我一分不要。”

马建业一听这话,乐了:“行!老弟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明天你走之前,这些东西我全部给你备好。”“有些老哥可能会问,既然钱都差不多,为啥不直接要钱而要东西呢?你看,这些好酒好西装,价钱也不菲啊。为啥不拿钱而是要这些实物?”

“这你们就不懂了吧,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。我要的是东西,更是你们一辈子的人情。我是来帮忙的,看重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,是大哥你这个人。”

“如果说我拿了钱,那感觉就是我来挣钱的,那和要东西是完全两码事。看起来差不多,但实际上差别大了去了。这就是江湖,这就是社会!”

就说那天晚上酒足饭饱之后,第二天一大早,台子就搭好了。底下的老百姓围观的就有三四百人,舞台前、舞台后都挤满了人,凳子都坐满了,真是人山人海。

来的领导也不少,什么副经理啊,还有一些社会名流,都把场子给坐满了。

臧天朔一上台,他那老公鸭嗓子一亮,哎呦,不少男人都挺喜欢他,觉得他挺爷们儿的。挺着个大肚子,拿起麦克风就说:“观众朋友们,大家好!我是北京的臧天朔。下面,我把我的成名曲《朋友》送给我的好朋友马建业,祝他今日开业大吉,生意兴隆!”

然后就开始唱那首“朋友啊,朋友…”,底下观众全都疯狂鼓掌,说唱得太好了,这就是臧天朔啊,以前只听过他的歌,这次终于见到真人了!

后面站了多少人啊,有的家长还把孩子扛在肩上一起听。大家都觉得唱得真不错,终于见到大明星了!

然后臧天朔把剩下的两首歌都唱完,中午就和那些市经理啥的坐一桌吃饭。你是领导,但人家也是明星,所以也没啥差距,大家都坐一桌吃。

吃饭的时候,这个敬酒那个敬酒的,臧天朔是来者不拒,真的喝,他性格也豪爽,再加上他也爱喝。

大家一看,哎呀,这明星也没啥架子嘛,领导也别装,大家都挺随和的。就是冲马建业你来的,我哪儿认识其他人啊?

马建业是干什么的呢?他就是玩房地产的,也搞些娱乐行业,哪个赚钱他就干哪个,公司开得挺大。

那天中午喝完酒,天朔就去了马建业的办公室,准备收拾东西让助理开车走人。但马建业走过来说:“天朔,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,什么名牌西装、茅台酒,都放你车后备箱了。但今天你不能走,你喝了不少,我看出来了。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我都给你开好了,你晚上就住那儿,明天早上再走,我不拦你。”

“哥,我本来想走了,不想麻烦你了。”

“说这话就见外了。你喝了这么多,就一个助理,也没有换班的,我不放心。你明天再走,也不差这一晚上。”

“那好吧,哥,我听你的。”

就这样,马建业还告诉他:“天朔,你先休息会儿,晚上我几个好哥们儿过来,咱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
“好的,哥,那我先休息会儿。”

天朔也就没走,和助理在马建业公司里等着吃晚饭,哪儿也没去。但就在这时,事情就来了。

有个人,姓张,具体名字就不说了,大家都叫他二哥。这二哥可不得了,做大生意的,什么矿产、钢材都能送进去,特别厉害,涉猎的东西比桑粤春还广。

他听说臧天朔来长春了,直接一个电话打给马建业:“喂,建业,我是你二哥。”

“二哥,怎么了?”

“我听说臧天朔来了?”

“是啊,我这不是开业嘛,他过来给我撑撑场面,帮帮忙。”

“那他还没走吧?”

“没呢,还在我公司呢。他本来是想走的,”“哎,我给拦住了他,说他后天有场演出,可这酒喝得真不少,我不放心他走啊。二哥,你看这怎么办?”

“这样,明天我有批上海的朋友来公司参观,你叫天朔过来陪陪,唱几首歌给他们听听。”

张二哥接着说:“明天晚上我请他们吃饭,完了你告诉臧天朔,过来跟我喝几杯,再在大伙面前唱两首。之后咱们去夜总会,千人、滚石都行,大家一起玩个痛快。”

“二哥,这恐怕不行啊。”

“什么?不行?怎么就不行了?”

“二哥,他后天真的有演出,今天本来就要走的,是我硬拦下来的。他这真的不行。”

“你告诉他,就说我说的,明天下午四点,我派人去接他。要是不给我面子,我亲自去找他!”

“二哥,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?我凭关系请他来的,你回头再为难他,这样我以后怎么跟他处啊?”

“你怎么处是你的事,跟我没关系。告诉他,明天四点,等着我。敢走的话,你看我怎么办他!”

“那,二哥,我去问问他吧。”

“行,去问吧!”

电话啪地一挂,张二哥态度特别强硬。马建业这边可就犯难了,怎么开口跟天朔说呢?本来他就要走的,自己硬是给拦了下来。

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,只好硬着头皮去办公室找天朔:“天朔。”

“建业哥,怎么了?”

“你没休息会儿啊?”

“不睡了,中午喝了点儿酒,不影响,有啥事儿哥你说。”

“天朔啊,哥有点儿事儿跟你说,你看你能不能晚走一天?”

“晚走一天?哥,我后天有演出啊,明天走都怕赶不上。我要是明天不走,后天就真的来不及了,我必须得走啊。”“兄弟,听我说,明天有几个上海的朋友过来,想请你一起去,喝点儿小酒,唱几嗓子。”

“啥?让我作陪?”

“哎,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们,但要是不去,就怕有点儿尴尬。”

“哥,你啥意思啊?我不去他们还能咋地,动手啊?”

“哎呀,哪能呢,有我在,谁敢动你。不是那么回事儿。天朔啊,你实在不方便的话,我跟他们说一声。”

“哥,真去不了。我后天有场演出,挺关键的。要不是你这面子,我都不一定来。”

“好吧,天朔。晚上咱哥俩再聚,到时候我跟他们解释。”

“哥,你就跟他们说一声吧。”

马建业硬着头皮回拨了电话:“喂,二哥,我跟天朔说了,他真没时间。后天有演出,挺要紧的,不能毁约啊,你得理解。”

“啥玩意儿就理解了?他就是不来呗?”

“哥,他要是能来,肯定来啊!他得给我面子啊!”

“我就问你,他明天是不是不来?”

“二哥,真来不了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。就这样吧。”

电话啪地就挂了。马建业拿着电话:“哥?喂?喂?”

电话都挂了,想解释都没机会。马建业也无奈了,没辙了!

这个二哥可不是省油的灯。他跟大庆关系好,贤哥不在了,大庆就起来了,跟他混得挺熟,老给他打电话,嘘寒问暖的。

二哥就是个做生意的,有钱。大庆呢,有些人啊,就是有钱有势,这两者就像鱼和水,分不开。你靠我的钱,我靠你的势,大家互相依赖。

电话一拨通,“喂,大庆啊,你在哪儿?”

“二哥,我在南关呢。下午没事,想去吉林市和几个哥们儿喝点小酒。”

“大庆啊,你别去了。帮我去趟中建实业,给他们点颜色看看。”

“中建实业?马建业开的那个?”

“对,就是他。臧天朔不是不来了吗,我明天有上海来的朋友,想让他过来陪陪,喝点酒唱个歌啥的。他居然给我摆谱,说不行。这样,你明天晚上把他给我弄过来,让他知道我的厉害。他要是想走,你让他走不了。”

“哥,他咋得罪你了呢?你放心,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。”

“你给我认真点,别马马虎虎的。”

“好嘞,二哥。你的话在我这儿就是圣旨,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。”

电话一挂,大庆这边就开始琢磨了。快九八年了,他也开始猖狂了。贤哥一没,他立马就起来了。

这时候的大庆啊,比梁旭东可狠多了。比如说打架吧,东哥能找100个兄弟,大庆就能找200个。为啥呢?原来贤哥手下的兄弟,一部分被他收了,另一部分不混了的,或者跑路的,都不在长春待了。

像那个陈海儿,人都不混了,直接跑了。二林子呢,开歌舞厅去了。海波在金海滩,半死不活的,也没人搭理他了,就在那儿看个场子。

大庆这边可是狂得不行,手底下狠将也多啊,许超、大柱子啥的,都是他的得力干将。李殿起,你和方片儿快点儿,咱们得赶紧找人集结一下。

我拿起电话就拨:“殿起,帮我叫两个兄弟,咱们等会儿要去中建实业一趟,办完事儿还得去找个人。”

“哥,咋回事儿啊?要去找谁?”

“那小子太装了,不懂事儿,跟二哥有点儿矛盾,涉及到臧天朔那档子事儿,具体我就不跟你细说了。你快点儿,把兄弟们都叫上,咱们赶紧出发。”

“好嘞哥,你就在那儿等着,我马上就带人过去找你。”

“行,那你快点儿啊。”

说完我就挂了电话,不到20分钟,李殿起就找了十几个兄弟过来。其实也不用找太多人,大庆在宽城和二道那两地儿都是头儿,没人不认识他,威望可高了。

两辆车,兄弟们挤挤就坐下了。李殿起一上车,大庆也跟着坐进来。他俩坐的是啥车啊?就是那个4700,挺霸气的。李殿起开车,后边两车兄弟跟着,咱们就直奔中建实业去了。

到了中建实业门口,车一停,大庆就下车了。后边的兄弟们也都跟着下车,一个个看起来都挺狠的,气势汹汹的。

门口那几个保安,一瞅见大庆来了,立马站得笔直,直喊:“庆哥!庆哥来啦!”

大庆大步流星往前一走,嚷嚷着:“哎,你们老板马建业呢?人在哪儿?”

“庆哥,老板在不在里头我们真不清楚啊。”

“你干这行的不知道?扯啥犊子呢!”大庆一脸凶相,保安吓得都不敢吭声,连声道歉:“庆哥,真对不住,真对不住!”

保安哪敢拦啊,大庆带着兄弟就往里闯。大厅里那些服务员、工作人员,一看是大庆,长春大庆嘛,谁不认识他,都纷纷让路。

大庆往大厅一站,也不找了,扯着嗓子就喊:“马建业!马建业!”

他这一嗓子,里头谁呢?马建业正跟天朔唠嗑呢,一听这声音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,是大庆。

虽说跟大庆不太熟,但马建业心里清楚,在长春,他可惹不起大庆,只能低头。

马建业赶紧往外走,一瞅见大庆,就伸手想打招呼。大庆一米八多的个头,气场十足,身后还跟着一群狠角色。

大庆一伸手,啪地一下就把马建业的手给打一边去了:“马建业,你啥意思?二哥的话你当耳旁风了?臧天朔呢?唱两年歌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?在长春装B,我能整死他!快说,人在哪儿?”

“大庆,这是我哥们儿!”

“我知道是你哥们儿,别跟我废话!”殿起(可能是大庆的兄弟)上前一步,啪地一下拍在马建业肩膀上,“滚一边去,没你事儿!”

马建业被拍得不敢吭声,往旁边一站。大庆也听见里头有人说话了,直接奔办公室去了。一开门,天朔正挺着个大肚子坐着呢,他助理阿德也在屋里。

大庆啪地一下把门推开,臧天朔一扭头,瞅了那人一眼。嘿,他一看就瞧出来了,这人肯定是混社会的,大场面见得多,身上那股子狠劲儿,藏都藏不住。再瞅瞅大庆那张脸,横肉一堆,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。

大庆也瞅着臧天朔,开口就问:“你是臧天朔吧?”

“对,是我。你谁啊?哥们儿,你想咋的?”

“我给你介绍下,我是长春的于永庆。我二哥找到马建业了,跟你说没?明天有几个上海的朋友来,想让你去陪唱两首歌。你要是不去,那可不行。”

臧天朔一听,乐了:“哥们儿,你这是吓唬我呢?我混社会这么多年,啥人没见过?你甭想拿这话唬我。你要这么说,我还真就不去了。”

“不去?你还真把自己当大腕儿了?唱几天歌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?在长春,我想收拾你,就跟玩似的,都没人知道。你最好老实点儿,臧天朔。我给你面子,你别不要!赶紧收拾东西,跟我走。别等我动手,真把你腿打折了,你也得受着。知道不?这是长春,给我消停点儿!”

臧天朔瞅着大庆,心里也犯嘀咕。毕竟这是在长春,他虽然也有点儿社会关系,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,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
“哥们儿,我要是不去呢?”

“不去?行!”

说着,大庆从后腰掏出一把东风三,往门框上一砸,“咔嚓”一声,把马建业吓得一哆嗦,赶紧抱头:“哎!”

臧天朔也吓了一跳。他混社会这么多年,啥场面没见过?但这么直接掏真理的,还真是头一回见。这哥们儿,是真敢动手啊!

紧接着,大庆把真理往臧天朔脑袋上一顶,臧天朔有点儿懵了:“哎,哥们儿,你这是啥意思?我不去你还想打死我啊?”

“臧天朔,咱俩就赌一把。你要是不去,你看我敢不敢开真理。”

“那你这样,你容我想想……”“我琢磨琢磨成不?”

把东风三“啪”地一拿下来:“行嘞,想明白了是吧?自个儿麻溜过去,别等我再逮你。甭想溜啊,溜也溜不掉。殿起,等会儿叫俩兄弟在楼下盯着,他要敢跑,腿给我敲折喽!”

“行,哥,我记着嘞。”

这边,大庆带着兄弟往外走,殿起也扯着嗓子喊:“装啥大尾巴狼啊,唱两年歌就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了?想清楚喽,别给脸不要脸!”

说完,一扭身下楼了。

大庆领着几个兄弟下去,到楼下也跟李殿起交代:“你带几个兄弟,就在这儿守着,他要是敢下来,直接给我崩他,腿敲折喽!”

“成,哥,我明白。”

大庆钻进自个儿车里,“啪嚓”把五连子掏出来,一撸,“咔哒”一声,旁边车里坐着四五个兄弟,都在那儿等着。大庆一踩油门,走了。

这时候,马建业和臧天朔在屋里,俩人干瞪眼。天朔一瞅:“老哥,我在你这儿让人欺负了,让人揍了,还拿东风三顶我脑袋上,这事儿你管不管?”

“天朔啊,老哥不是不管,是真管不了,干不过人家。要不这样,老哥再给你拿10万,你消消气儿,这事儿就拉倒,甭找别人了。”

“老哥,我来是冲你面子,冲你这个人,不是钱的事儿!我丢面儿了!”

“要不这样,我给二哥打个电话,问问他啥意思!”

天朔不乐意了:“我来是冲你,冲你面子,现在面儿丢了,这事儿你得给我摆平,摆不平我就自个儿找人。”

这边,马建业“啪”地拨通电话:“喂,二哥,我是马建业。”

“建业啊,咋回事儿?”

“大庆来了,一点儿面子不给我,还拿东风三逼我哥们儿臧天朔,还朝门框上崩了一东风三……”“哪有这么办事儿的呀!我大老远把人请过来,以后这关系还咋处哟!”

“咋处那是你的事儿,跟我说这啥意思?他不是不识好歹嘛,我让他来我这儿陪我喝酒,再唱首歌,他咋就不明白呢,这事儿我可不管了,大庆,你来!”

大庆走过来,二哥把电话递给他:“要不你跟他说。”

大庆一把接过电话:“谁呀,哥?”

“就那马建业。”

“把电话给我!”大庆一把抢过电话:“马建业,咋回事儿啊,你想干啥?”

“大庆啊,我没别的意思!”

“我告诉你,以后别给我二哥打电话,听明白没?你要是再这么死皮赖脸地纠缠,我连你公司都给你砸了,让你亲眼看着!”

“不敢不敢,没事儿了,好了好了。”

大庆“啪”地挂断电话,真是不敢再啰嗦了。这边臧天朔看着,也明白了:“老哥,这事儿不用你了,我自己找别人,找我大哥去!”

“天朔啊,你别找了,找谁都没用。在咱们长春,大庆那可是数一数二的,谁能动得了他呀,就连小贤都不在了,更别提别人了……”

“你别管了,我找我大哥!”

“你大哥哪儿的呀?”

“北京的。”

说着,臧天朔就开始拨号。马建业是真不想把事儿闹大:“不是,天朔啊,你别让哥……”

“你别管了,出啥事儿都跟你没关系。喂,哥……”

你猜这是谁?不管是在长春,还是哪儿,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。不管是比钱财,还是比社会上的势力,不管是黑道白道,哪样都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!

电话“啪”地接起来:“喂,谁呀,天朔啊。”

“哥,我在东北呢。”

“你咋跑东北去了?干啥去啦?演出啊?”

“哥,我在这边碰上点麻烦,得你帮我。”

“啥麻烦呀,咋回事儿?”

“我在长春呢,我一个老哥房地产开业,我来给他捧捧场,没想到,到这儿被社会上的人给拦住了,非要让我过去陪喝酒。”“我说我不去,结果那帮人拿东风三把我逼这儿了,还朝屋里门框崩了一真理,现在不让我走啦!楼下有四五个人,拿着东风三在底下守着呢!”

“不是,对面是谁啊?叫啥名儿?”

“马总,对面那小子叫啥?”

“叫于永庆。”

“哥,对面是于永庆。”

“长春的?”

“对,长春的哥,不知道你听没听过。”

“行,你等着,哥打个电话给你问问,实在不行我过去一趟。”

“那行,哥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电话“啪”地一挂,这边代哥压根儿没想起大庆这名字,就知道有这么个人,但不知道叫于永庆。

代哥琢磨琢磨,长春就贤哥这一个哥们儿,可贤哥人没了,还能找谁呢?于是给赵三打了个电话:“喂,三哥,我加代。”

“代弟啊,真没想到你能给我打电话,咋样,最近咋样?”

“我挺好的,北京这边也挺顺,跟你打听个人,看你知道不。”

“打听人?长春的?”

“对,长春的。”

“那长春的还问啥,你说吧,我都知道。”

“于永庆,你认识不?”

“谁?于永庆?大庆啊?”

“大庆?”

“代弟,你跟他咋回事儿啊?”

“我有个北京哥们儿,唱《朋友》那个臧天朔。”

“他咋啦?我听过他。”

“他到你们长春演出去了,让于永庆给欺负了,俩人可能发生口角了,把我哥们儿逼那儿了,现在有几个兄弟看着,走不了了。”

“代哥,这样,实在不行你过来一趟,这个大庆你认识啊,之前跟小贤去过几回北京,大名叫于永庆,都叫他大庆。”

“哪个呀?就是跟小贤在一起那个!?”

赵三一听,也说:“对,就是跟小贤上北京那个。”

“是他啊。”“代哥,你最近要是不忙,就来长春溜达一圈呗。你那兄弟估计没提你,要是提了,大庆不能那态度。你过来一趟呗。”

“行啊,我去方便不?”

“有啥不方便的,我在这儿呢,啥事儿没有。你过来,凭咱俩的面子,大庆不会不给面子,肯定啥问题没有,你来吧。”

“那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
“你直接飞过来就行,到了我去接你。”

“行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“不麻烦不麻烦,好嘞。”

电话一挂,代哥心里寻思,大庆这人挺不错的,跟小贤还去过北京好几回呢。之前肖娜老哥过生日,代哥送的手表丢了,让南下支队给拿走了,还是大庆帮忙打电话给找回来的。

代哥一想,去趟长春,这事儿肯定能解决。也没带太多人,带太多人像去打仗似的。

就这么着,代哥带着王瑞、丁健、马三,一共四个人,坐中午的飞机,下午就到长春了。

到长春后,赵三开了四台车来接。这赵三现在有钱了,看到代哥出来,赶紧迎上去,穿着一件大风衣,特别有派头,跟上海滩的周润发似的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是长春老大呢。

“代哥,代哥!”

代哥走过去,一握手:“代哥,我可想你了!”

后面的洪武、黄强他们也都过来了。王瑞、马三、丁健也喊:“三哥,三哥!”

都上了车,赵三说:“代哥,你没来的时候,我也没给于永庆打电话,想着等你来了再说。你那兄弟估计没提你,咱们先去找他,听听他咋说,然后再一起过去。”

“行,我打个电话。”这边“啪”地一拍手机:“喂,天朔,你搁哪儿呢?”

“哥,你到了?”

“我到了。”

“我在二道区,中建实业公司楼上呢。”

代哥瞅了瞅赵三:“中建实业你晓得不?”

“那咋不晓得,中建实业嘛。”

代哥说:“行嘞,天朔,一会儿我领三哥过去。”

“三哥?哪个三哥哟?”

“长春的,等见面你就认得了,你在那儿等我,我马上就到。”

“行嘞,我在这儿等你哈,好嘞。”

说完“啪”地挂了电话,四台车直接朝着中建实业开过去,二道区嘛,没一会儿就到了。

一眼就瞅见李殿起了,五连子拿在手里,坐在车里,车门开着,旁边四五个兄弟站着。

这边三哥一下车,代哥他们也跟着下来了,李殿起一瞅:“赵三呀!”

赵三一瞅:“你干啥呢?”

“赵三,你来这儿干啥?”

赵三过来了,人家从来都不喊他三哥,小贤活着的时候,看贤哥面子才喊三哥,小贤没了,就喊赵三!

张嘴就问“你干啥呢”,赵三也不敢吭声:“天朔在上面呢,这北京来的哥们儿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
“啥意思,北京的来干啥来了?我跟你讲,想救人,门儿都没有,庆哥说了,明天必须得陪喝酒,谁都不好使!”

赵三瞅了瞅他:“咱先进去,回头我找庆哥说。”

说完瞅了瞅代哥:“代哥,咱进去吧。”

代哥瞅了瞅李殿起,李殿起也瞅了瞅代哥,几个人就进去了。旁边一个兄弟一瞅:“哥,啥也不是,那不就是北京加代嘛!”

“你认得他?”

“之前小贤帮他打过仗,去吉林市打新泉,贤哥找了一大帮人,打仗的时候,他在后头呢,谁看他往前冲了?他不是那块料,无所谓,他敢跟庆哥装,打就完了,我直接就揍他,不管他哪儿来的!”

他们刚上来,天朔他们也站起来了:“代哥……”“你来啦。”

这边是谁呢,马建业也在这儿呢。赵三一过来,嘿,他认识马建业,知道这马建业是个蓝马子,在长春那也算有点名气。赵三就上前打招呼:“马老板,咋没出去溜达溜达呢?”

“唉,这不是天朔这事儿嘛,没处理好,实在没办法了,这才来找你们帮忙。”

“嗨,这事儿啊。大庆那边,等会儿我去一趟,跟他说一声,肯定没问题,多大点事儿啊。”

这时候,代哥在旁边介绍:“三哥,这就是天朔。天朔,这是赵红林,你叫三哥就行。”

“你好啊,三哥。”

两人一握手,赵三嘿嘿乐着:“我早就听过你啦,老在电视上看见你,你那些歌唱得可真好,是不是你唱的?”

“对,我唱的。”

“行嘞,没事儿,在长春这儿,啥事儿都不算事儿,你想咋整,跟你代哥说。”

代哥也在旁边问:“这事儿你咋想的,你说说。”

“哥,他把我整得挺没面子的,让他给我道个歉就行,完了我也找回点面子。”

“那行,让他给你道个歉,再给你拿20万。”

“不是,代哥,不用那钱,不是钱的事儿,就道个歉就行。”

“那行,三哥,你打个电话,咱这就过去找他。”

“行,我打。”

赵三寻思了一下,拿起电话就拨过去:“喂,大庆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你谁啊?”

“我赵红林,赵三啊,你在哪儿呢?我有点事儿找你。”

“你找我干啥?我在大都会这儿吃饭呢,你啥意思?”

“因为天朔这事儿,北京的加代来了,想跟你当面聊聊。”

“那你过来吧,大都会翡翠厅。”

“行,我这就过去,好嘞大庆。”

电话一挂,他们开了三四台车,直奔大都会。从一楼上去,进了翡翠厅,那可是最高档的地儿!

这时候,屋里人还在聊呢,二哥瞅着大庆问:“谁呀,打电话的是谁?”

“赵三嘛,赵红林。”“你搭理他干啥呀,就是个没用的货色。”

“我也瞧不上他,可他偏要跑我这儿来,那就让他来呗,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啥药。”

正说着呢,门“哐当”一声开了,赵三打头,后面跟着加代他们,一窝蜂进了屋。大庆一瞅,喊了声:“赵三!”

赵三一进来也瞧见了,忙喊:“二哥!”

二哥呢,压根儿不搭理他,大剌剌往那儿一坐,动都没动一下,嘴里还叼着根烟,说了句:“来了。”

就这么个态度,压根儿没正眼瞧你!加代他们一进来,赵三都没给介绍,说这是北京来的加代。不过大庆认识,就随口问了句:“加代来了。”

就这一句,代哥心里就明白了。以前还代哥代哥地叫,现在直接喊加代,代哥哪能不懂这意思。

但代哥也没多说啥,毕竟这次是来办事儿的。二哥呢,就瞅了一眼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得了吧,不认识你,也不想跟你交朋友,你爱咋咋地,谁的面子都不给!

这边儿,赵三也开了口:“大庆啊,天朔这事儿……”

大庆一瞅赵三,直接打断:“今儿我心情倍儿好,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,甭管提谁,都不好使,在我这儿都没面子!明儿臧天朔必须得陪我二哥喝酒,这是死命令,听见没?我二哥的话,在我这儿那就是圣旨!甭管你赵三还是谁,都没面子!”

这话明摆着是说给代哥听的。代哥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,哪能听不出来?赵三一看这架势,赶紧又开口:“大庆啊,你拿东风三逼天朔,还把门框给打了一真理,这事儿……”

“赵三,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?别给脸不要脸,在我这儿,你没资格说这话,懂不懂?跟你没关系,你该干啥干啥去!”

代哥在旁边也接话了:“大庆啊,我加代进屋后,是不是一句话都没说?一个坏字儿都没提吧?”

“你啥意思?”

“在长春,我唯一的好哥们儿小贤没了,你是他身边的好哥们儿,我拿你当朋友。这事儿,咱别闹大了,你给天朔道个歉,再赔20万,这事儿就算了。”

“啥?我赔钱?”

赵三赶紧打圆场:“大庆啊,道个歉算了,人家也是看贤哥的面子,贤哥虽然没了,但人家也没难为你,道个歉得了!”

“赵三,有你说话的地儿吗?有没有?”

说着,大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。赵三一看,委屈地说:“大庆,你这是……”

代哥在旁边闭了闭眼,瞅了瞅赵三,赵三低着头,不敢吭声了。代哥又瞅向大庆:“大庆啊,咋滴,就这点儿事儿,还得闹大了?还得打一仗?”

“打一仗就打一仗呗,你行吗?打一仗你们行吗?加代,小贤活着的时候……”我冲贤哥的情分,喊你一声代哥。可现在贤哥都没了,你还跑长春来干啥呀?找赵三这种货色,你不觉得掉价吗?他能顶啥用啊?”

说着,我一指赵三:“就找这种,能成啥事啊?”

其实代哥找赵三,真是自降身份了。可没办法啊,在长春,他也没啥别的熟人。

大庆瞅了代哥一眼,说:“加代,贤哥没了,你要真觉得自己有能耐,你把贤哥的骨灰盒从塔里拿出来,摆我面前,我兴许还能给你点面子!”

代哥一听这话,火就上来了:“大庆,你说的这是人话吗?以前一口一个贤哥叫着,现在说这种话?行,啥也别说了,咱事儿上见真章!”

“事儿上见就事儿上见!”

“行,走,三哥,你没事吧?”

赵三捂着脸,往外走。旁边二哥斜着眼,说:“妈的,大庆,来,喝酒,别搭理他们。在长春,他们啥也不是,甭管他们。”

大庆也附和:“来,二哥,喝酒。”

代哥和赵三出来后,代哥说:“三哥,这事儿你别管了,我自己找兄弟收拾他!”

“不是,代哥,这是长春啊。大庆现在可厉害了,比贤哥在的时候还狠,把贤哥底下好多兄弟,像二林子、陈海儿啥的,都给打跑了。”

“那海波呢?”

“海波现在也不露面了!”

代哥一挥手:“你别管了,我从北京找兄弟过来,你放心。”

“代哥,要不我再打个电话,劝劝他?”

“你别劝了,我自己来。”

说完,代哥和赵三回了酒店。代哥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喂,正光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哥,中午没啥事,我在麦当娜呢。”

“你要是方便的话……”“你来趟长春呗。”

“我去长春?哥,我这……”

“你甭C心,白道那些破事儿,哥给你摆平,啥问题没有,你麻溜过来就行。”

“那行,哥,这是要干仗啊?”

“对,干仗。”

“行嘞,哥,我今晚后半夜准到。”

“行,你直接过来,好嘞。”

电话“啪”地一挂,这边代哥为啥要找正光呢?正光在东北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什么小贤、梁旭东,跟正光一比,都得靠边站!在东北,提正光那名号,谁不得给几分面子?

这边代哥正等着正光呢,赵三这小子贼机灵,眼珠子一转,马上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旭东啊,我是赵三。”

“三哥啊,咋啦?”

“我刚才去大都会了,于永庆在里头骂你呢。”

“于永庆骂我?你从哪儿听说的?”

“我在大都会吃饭呢,他在包房里头,说你长得跟狗屁似的,一笑,丑得要命,不笑更丑!”

“不是,是他骂的,还是你骂的?”

“旭东啊,我能骂你吗?我能干那事儿吗?我听见他在包房里骂,我就去找他理论,结果他上来就给我一嘴巴子,你也知道,三哥我打不过他呀,我要有你那两下子,我早揍他了。”

“真有这事儿?”

“真有这事儿,咋的,我都挨嘴巴子了,脸现在还火辣辣的呢,旭东啊,我要是你,我早收拾他了!”

“那行,我知道了,要是真这样,有机会我肯定收拾他!”

“行嘞旭东,好嘞!”

电话“啪”地一挂,代哥在旁边听着,说:“不是,旭东啥时候挨骂了?三哥,你这张嘴就来,啥时候骂的,我咋没听着呢?”

“代哥,我就是这么一说,旭东在长春也挺有面儿的,我等他电话,看看他们能不能干起来。”

“你可真行啊,先看看再说吧。”

那边梁旭东他们压根就没信,哪能打个电话就信啊?我直接就去揍于永庆?那不是扯淡嘛!咋的,你放个空炮我就得跟着上啊!不过话又说回来,谎话讲多了,听着听着就跟真事儿似的。后来大庆就是让赵三那家伙给忽悠得丢了命,梁旭东也被赵三给带进了沟里。

电话一挂,杜老三就凑过来问:“东哥,赵三那家伙啥意思啊?”

“甭管他,他向来就那样,编瞎话都编不圆溜,想让我跟于永庆干一架。我才不听他的呢,真要打,现在也不是时候。”

“哥,你说他会不会出去乱说啊?”

“不能,他就敢跟我面前瞎咧咧,要敢往外说,我立马就收拾他!”

“行,哥,我明白了。”

咱再说代哥这边,也在等李正光呢。李正光在北京,就带着高泽建,开一辆车,一路马不停蹄地赶,接完电话直接奔长春来了,这一路得开十多个小时。

代哥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等着,干着急也没用。等到了后半夜,大概三点来钟,正光和高泽建可算到了!这一路上,哥俩换着开,十多个小时,终于到了长春。

正光先给代哥打了个电话:“喂,代哥,你在哪儿呢?我到了。”

“哎哟,正光,我还以为你跑丢了呢,我在香格里拉呢,你直接过来,我下去接你。”

“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
电话一挂,哥俩开车直接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。等他们一到,代哥、马三、丁建,还有赵三、黄强、洪武他们,都下来迎接了。

“哥!”正光喊了一声。

后面高泽建也跟着喊:“哥!”

代哥一看:“走,上楼说,咱上去。”

代哥领着他们直接到了自己房间。赵三在旁边,一看正光,就知道这人不简单,再瞅瞅后面的高泽建,一看就是社会人,不是一般人。

正光问:“哥,你想咋整?你说吧!”

“大庆,就是于永庆,以前是小贤的兄弟,现在不知道咋回事,小贤没了,他倒牛气起来了……”“这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,压根就没瞧得起我,我还给他留啥面子啊!正光,你在东北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代哥知道你厉害,你能不能帮代哥把这面子给挣回来?”

“代哥,啥也别说了,这事儿包我身上。于永庆这人我清楚,以前是南下支队狼队的。管他是狼队还是虎队,甚至啥乱七八糟的队,我揍他就完事儿!代哥,我给你找一帮人,专门对付南下那帮家伙,保准一打一个准,你就把心放肚子里!”

说着,正光直接拿起电话就拨,管他白天黑夜呢。电话一接通:“喂,小坤,我是李正光。”

“光哥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现在在东北呢,刚回来。”

“光哥,你回哈尔滨啦?”

“没回,我在长春呢。我有个北京的好哥哥,在长春跟南下那伙人起了冲突,你过来一趟呗。我听说你专收拾南下那帮人,是不是?”

“光哥,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,你听谁瞎说的?不过,你现在在长春呢,我去看看你。再说了,谁敢跟你叫板啊,南下那帮人就没有不怕你的!”

“在长春还真有不怕我的,你赶紧带一帮兄弟来长春,别睡了,麻溜儿过来。”

“行,哥,我这边是不是得拿家伙事儿?”

“你拿着吧,我这边啥都没有。”

“哥,跟你说,我刚弄到一批新玩意儿,十一连子!”

“十一连子?啥东西?”

“哥,五连子你知道吧,打一真理就得重新上膛。我这十一连子,哐哐哐能连打七下,打完再装子弹,一撸就能接着打,老好用了。我刚到手一个来月,底下兄弟人手一把。我给你拿几把过去,你也试试手。”

“行,那你过来吧,我现在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呢,你到了直接来这儿找我。”

“行,哥,我知道了,你就放心吧。”

说完,电话就挂了。咱说杨坤这人呐,那可不是一般角色!当年他和南下那帮人,那可是结下死仇了,专门就盯着南下那伙人揍!

早些年啊,杨坤混得也不咋地,不过他这人够狠。南下那帮人呢,不是偷就是抢,要不就是骗,完了还跟人要东西,不给就动手打人,这钱可都是不义之财啊!杨坤就寻思了,我拿他们点儿能咋地?那叫一个嚣张!

在当年齐齐哈尔,杨坤找了十来个兄弟,又从哈尔滨调了几个,加上他自己,一共二十个人,四台车,三台丰田4500,后面还跟着一台帕杰罗,直接就奔长春去了。

这帮兄弟那叫一个猛啊!上车之后,车开得跟飞似的。杨坤在车里,跟旁边叫胡子的兄弟喊:“胡子,给我拿一板过来!”

胡子拿过来一个盒子,估计有人见过。杨坤一把接过,啪地打开,用鼻子一吸,那小眼神立马就迷离了,瞅这玩意儿比看老婆孩子还亲呢!

吸完之后,杨坤立马就上劲了,喊:“把东风三给我拿来,装上子弹!”

有人赶紧把东风三递过来,杨坤啪地一撸真理栓,打开车窗,对着外面大地一顿猛扫,那叫一个狠!

扫完之后,杨坤把东风三一卸,往后座一扔,一路风驰电掣就到了长春。到了香格里拉,代哥他们也来接了。进房间后,正光瞅着杨坤说:“小坤,我给你介绍介绍,这是我的好哥哥,北京的加代,没有他,你光哥我可能都没了!”

杨坤赶紧伸手和代哥握手,说:“你好代哥,感谢你照顾我光哥。”

代哥也笑着说:“兄弟,别客气,大老远让你跑这一趟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杨坤摆摆手说:“没事儿光哥,你这一走这么多年,咱兄弟都没咋见过面,我可想你了!”

正光拍拍杨坤肩膀说:“兄弟,现在情况不一样了,我来回也不太方便,有机会我回去好好看你。”“哥!小坤搁这儿呢!我跟你说,在黑龙江这一亩三分地儿,不管是谁,敢跟你嘚瑟、跟你叫板,那指定不好使!我头一个就不答应!光哥,你快说,到底是谁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呢?”

“有个叫于永庆的,以前是南下狼队队长。”

“光哥,甭管他!我这帮兄弟都来了,人手一把十一连子,个个都是好手!一会儿咱就试试,C练C练!管他南下还是北下的,在我眼里都是小偷小摸的小强盗,我打他们就跟玩儿似的!快给那家伙打电话,问问是约个地方干,还是咱直接杀过去找他!”

这时候,正光也开口了:“代哥,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?”

“行,我问问他在哪儿,看他啥意思,要打咱就定下来!”

“行。”

大哥拿起电话,“啪”地就拨过去了:“喂,永庆啊!”

“谁呀?大半夜的谁呀?”

于永庆跟二哥喝酒喝到后半夜,刚躺下没多久,电话一响,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:“你谁呀你,你谁呀你呀!”

“我加代!”

“啥意思?”

“于永庆,咱俩这事儿没完!要是不分出个高下,指定不算完!”

“不是,完不完的你想咋的?想干仗啊?”

“大庆,既然你话都说到这儿了,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?我去找你!”

“你还找我呢?你告诉我你在哪儿,我去找你!”

代哥扭头问赵三:“三哥,咱这是在哪儿呢?”

“香格里拉。”

“行,我在香格里拉呢!有种你就过来!”

“你别跑啊!现在在长春,就你找的那个赵三,我去了不把你打出屎来,腿不给你打折喽,我都不叫于永庆!小代啊,你可千万别跑,我这就找兄弟去!”

“行,我不跑,你来吧,我在这儿等你!”

“行,好嘞!”

电话“啪”地一撂,大庆压根儿没把代哥当回事儿,心想:一晚上时间,你能找来啥人?在长春,谁是我对手啊!

大庆根本没把代哥放在眼里,心里嘀咕:你一个从北京过来的,找了个赵三,能咋的?嘿,下面那俩货,哪个是能打的,哪个是凑数的?瞅瞅大庆现在狂成啥样了!

大庆还自己吹呢:“你们给我等着,都不用我多喊人!”说着就抄起电话打给李殿起,电话一通就喊:“喂,殿起,赶紧给我召集兄弟,咱去香格里拉,收拾加代去!”

“哥,收拾加代?他咋啦,跟咱叫板啊?”

“你别问那么多,南关那帮兄弟咱不找了,以前都是小贤的人,咱就找自己兄弟,找那些能打的,那些没用的别要!”

“行,我明白了,一会儿我去你家楼下等你。”

“对,你们都过来,行嘞。”说完啪就把电话挂了。

李殿起开始在宽城这附近招呼兄弟,底下兄弟不少呢,找了六七十号人,就带着这帮兄弟直奔大庆那儿去了。

大庆在站前有个窝点,是个小宾馆模样,挂着牌匾,但不对外营业,来的都是自己兄弟,就在这儿待着。

等兄弟们在门口集合完,大庆也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了,一看,六七十号兄弟,心里顿时有底了。心想,在自己长春地界,还能怕你个加代?那赵三在那儿就是装大尾巴狼,充什么大哥,等我去了,非扇他几个嘴巴子不可!

这边,大庆哐当一声上了车,4700嘛,头一辆车尾号三个七,一共十六七台车,直接从站前往香格里拉赶。

再说代哥他们,还有杨坤他们,带着底下这帮兄弟全下楼了,打开后备箱,人家这帮兄弟可猛了,都是能打的。你大庆不是厉害嘛,看看人家杨坤的兄弟!

这边,后备箱一打开,十一连子全被拽出来了。杨坤拿了一把直接递给正光,正光接过来一看,嘿,这可比五连子强多了:“这玩意儿真不错!”

“光哥,一会儿你试试。”“瞅瞅这玩意儿,威力咋样?你那五连子跟它一比,压根儿没法看!”

代哥手底下那帮兄弟,马三、丁建,还有正光的兄弟高泽建,人手一把十一连子,跟杨坤他们往前面那么一站,就等着你们上门呢!就你们啊,在杨坤面前,那都是小老弟儿!在整个黑龙江,谁敢不给杨坤面子?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!

这不,大庆他们一伙人来了,一共十六七辆车。眼瞅着正光、代哥他们那帮人就在旁边站着。等大庆他们车子开近了,李殿起还问呢:“庆哥,咱是在路边停下走过去,还是咋整?”

“直接开过去,奔他们去,直接撞就完事儿了,撞死他!”

“不是,庆哥,撞死人能行吗?”

“你开你的车,直接撞过去干他们就完事儿了。你看看他们才几个人,拿啥跟咱们干?你就直接开过去!”

“行嘞,哥!”

这边“轰”地一踩油门,车直接朝着代哥他们那边冲过去了。杨坤老远一瞅,车灯晃得直刺眼,哐哐就开过来了。杨坤打头阵,“啪”地一撸真理栓,朝着前头“咣当”就是一东风三,直接朝着对方风挡玻璃干!人家代哥他们都在台阶上站着呢,压根儿不怕你!

“啪啪”两声,紧接着,马三、丁健这些兄弟也上劲了,抄起十一连子“哐哐”就是三真理。第一真理打在机盖子上,第二真理打在风挡上,第三真理“啪”地把大灯打稀碎。

大庆在车里压根儿没想到,对面火力这么猛,吓得一抱脑袋,“啪”地一躲。李殿起也赶紧一脚刹车,直接给定那儿了。

后边十多台车“哐哐”全停下了。李正光他们这边,哪个不是狠角色?手里都攥着十一连子,往前这么一冲,根本不等对方下车。杨坤永远冲在最前头,后边李正光、高泽建、马三、丁健,还有杨坤那些兄弟,十一连子“噼里啪啦”跟放炮似的,真就跟放炮一样!

大庆他们眼瞅着要顶不住了,对方都冲过来了。大庆和李殿起还算有点经验,“啪”地打开车门,顺着车边猫到车后头,打开后备箱把五连子也掏出来了。

可就算手里有五连子,人家火力太猛,压得你根本抬不起头,哪怕露一下脑袋,直接就得给你打掉!

后边那些兄弟,有的下了车,有的还在车里没下来。再往后那些,有拿大砍刀的,有拿武士刀的,有啥用啊?能冲上来吗?

你大庆猛不猛?猛!绝对是条汉子!可你得看遇到谁啊!在李正光、杨坤面前,你就是个弟弟,只能当弟弟!

大庆带着兄弟们往上冲,十一连子“咣咣”往前打,打完一梭子“啪啪”再装子弹。趁着这机会,大庆他们也“哐哐”还了两真理。

可你在车侧面呢……车后头呢,你头都不敢冒,就那么瞎比划两下,有啥用啊?跟挠痒痒似的,没劲!你那火力跟人家十一连子比,差得远啦!

大庆他们这边,加起来有十六七把五连子,还有几把双管猎真理、老洋泡,总共二十多把真理。可杨坤那边呢,十一连子都有二十六七把,这咋打啊?

是,你人不少,但人家个个都敢开真理,哪个不是狠角色啊?大庆一看,这架势真没法打了,赶紧往后跑吧,三十六计走为上!

大庆带着李殿起往后边跑,后边啥车都有,桑塔纳、捷达啥的,也不管啥车了,随便钻进一辆车,先保命要紧!

大庆心里明白,人家火力猛,自己根本打不过,再待下去小命都得搭这儿,确实干不过人家啊。

大庆一倒车,带着李殿起直接跑了。许超和大柱子就没那么好运了,没跑掉。这时候李正光、高泽健,还有杨坤他们一窝蜂冲上来,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!

他们拿着十一连子冲过来,许超和大柱子一看,庆哥不见了,找不着人了。双方一开打,谁也顾不上谁,真不是不管自家兄弟!

许超正站起来,想看看庆哥去哪儿了,就在这时候,杨坤拿着十一连子,对着许超的后背和后脑勺,“砰”地就是一真理,许超直接就倒地上了,牙都磕掉好几颗。

大柱子一看他,正犹豫是救他还是自己跑呢,杨坤他们已经冲上来了,杨坤的兄弟也都冲上来了,拿着十一连子就把他们围住了!

大柱子赶紧说:“服了,不敢了不敢了,哥,真服了!”

服了就行吗?人家照着大柱子的腿“砰”地就是一真理,旁边那个兄弟直接跪地上了:“哥,别打了,我服了,真不敢了!”

可人家不管,照着腿“砰砰砰”又开了好几真理,直接干倒三四个。当时放十一连子那会儿,还得撂倒四五个呢。正光一看,赶紧喊:“坤子,可别打了,不行啊!”

“服了也不成,哥,你看我的!”杨坤说完,咔嚓一撸膛火,朝着前边就“砰砰砰”放了一十一连子。那小子正蹲那儿呢,杨坤照着他腿就是一下子!正光赶紧跟高泽建说:“拉住他,快!”

高泽建赶紧上前,一把就抱住了杨坤。杨坤还嚷嚷呢:“不是,光哥,这都是小偷、强盗,我打他们是替天行道!”

“管他啥人呢,你先别打了,等会儿再说!”

要是不拦着杨坤,他真能接着崩。杨坤那意思,必须让对方为今天这事儿付出代价,早寻思啥去了,不来我能打你吗?说不打就不打啦?哪有那么容易!

这边兄弟们基本都下来了,全跪那儿了。不过也有跑的,跑得慢的,后边兄弟拿着大砍刀、武士刀啥的,根本就上不去前。自个儿大哥都跑了,还上啥呀?

一大早,有卖早餐的,豆浆油条啥的,我正好没吃饭呢,转身我就从后边跑了。后边那些人,真跑了不少,前边的想跑也跑不了,一跑这边就“砰砰砰”放一十一连子,谁敢跑啊?

这边打倒的,得有七八个,跪地上的还有二十来个,剩下的基本上全跑了。这儿留下的,打倒的加上跪下的,也就三十来个吧。

正光拿着十一连子往前边一走,他可比杨坤稳重多了,不像杨坤那疯样儿。正光往前一走,话都没说几句呢,“砰”就放了一真理。

正光还跟高泽建说:“把杨坤弄一边去,我问问他们。”

“你大哥呢?于永庆呢?”

“哥,咱不知道啊,大哥不见了,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”

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?行,你这么着,我不难为你,回去你告诉他一声,这事儿没完,我还得找他!”

“行,哥,不敢了,指定是不敢了!”代哥也赶来了,他这人可仗义了,当时就冲那兄弟说:“兄弟,你回去跟于永庆还有你大哥捎个话儿,这事儿可没完呢,他们也太不把人放眼里了。你告诉他们,哈尔滨的李正光来了,齐齐哈尔的杨坤也到了,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儿。”

“行,哥,我记下了,指定不敢再犯了。”

“那你走吧,都走吧。”

赵三在旁边看着,心里直嘀咕:这才是真正的社会人啊!杨坤那家伙,十一连子一拿就敢开火,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啊?

赵三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,赶紧上前说:“代哥,咱们快走吧,等会儿相关部门的人来了可就麻烦了。”

“行,三哥,这事儿你处理得来不?”

“你放心,三哥打架是不行,但处理这种事儿,我门儿清,你就别C心了。”

赵三说着,就掏出手机打了120,说这儿有人受伤了。然后又跟代哥说:“你们先撤,等会儿相关部门的人肯定得来,这事儿归梁旭东管,回头我跟他说一声,保证没事儿,你们赶紧走!”

代哥一听,赶紧带着李正光、杨坤他们一伙人回酒店了。赵三还特意叮嘱:“你们哪儿也别去,就回香格里拉,我给你们订一个月的房间,那儿归梁旭东管,你们就放心吧。”

于是他们一伙人直接回了香格里拉酒店。赵三这边也没闲着,掏出手机就给梁旭东打电话:“喂,旭东啊,我是红林三哥。”

“三哥,咋回事儿啊?我听说打起来了?”

“三哥嘛,你们不是都瞧不起三哥嘛,说三哥这不行那不行。今天三哥就给你们露一手,让你们看看,我在东北找的哥们儿,找的社会人,于永庆骂你能行吗?我第一个不答应!我在东北找的社会人,必须得收拾他,他骂你能行吗?旭东啊,三哥啥时候都跟你一条心。”

“三哥,你对我真是没话说,太讲究了!”“你这人可真够仁义的,往后瞧瞧旭东咋对你吧。”

“成嘞,旭东啊,我这儿可打伤不少人,七八个呢,一会儿相关部门的人就得来,你看这事儿咋整……”

梁旭东一听这话,虽说知道他说的半真半假,可心里能不舒坦嘛?毕竟赵三之前还铺垫了一番。当时旭东也说了:“没事儿,三哥你走吧,一会儿相关部门的人来了,我给你打个招呼,你赶紧走。”

“行嘞,那我晓得了,好嘞,旭总。”

电话一挂,你瞧瞧三哥多会来事儿,把旭东给稳住了,还说我为了你,别人骂你我可不答应,我必须得硬气一回!

这边呢,相关部门的赵队他们,领着一帮二十多个手下真来了,瞅见赵三就喊:“来来来,你站这儿,别走,说说,咋回事儿?你掺和没掺和?”

“掺和没掺和能咋地?”

“不是,你说啥呢?”

“我够不够江湖气,够不够本事,都瞧不上我!”

“你打的?”

“我打的,咋啦?”

“你打的就行,来,跟我回趟分公司,上车!”

“我上啥车呀,我就问你,我赵三赵红林在长春够不够分量,够不够本事?”

“你先别扯那些,先跟我上车,回分公司再说!”

正说着呢,底下几个小年轻,拽着赵三就往车里推,刚推着呢,电话响了,赵队一接:“哎,这事儿可大了,打伤七八个呢,这事儿不好办,你能摆平不?行嘞,那我知道了,哎,好嘞。”

电话一挂:“那啥,你们几个松开他,赵三,你走吧。”

赵三一摸他那大背头:“兄弟,我够不够江湖气?”

“够,够江湖气!”

旁边有卖早餐的大爷大娘啥的,赵三走过去:“大姨呀,我赵三赵红林,那几个人都是我打的,我在长春呢,你记着点,我叫赵三,赵红林,我够江湖气不?”

旁边这些看热闹的谁敢吭声啊。大伙儿都竖起大拇指,直夸:“大社会,真够劲儿!”

赵三心里那叫一个美,一路上逮着谁就跟谁显摆,说自己这下可算出名了,憋屈了这么久,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。

再说赵三这边,他一回到酒店,代哥他们几个早就在那儿等着了。他们压根儿没把这事儿放心上,心里琢磨着:你大庆不是长春的吗?看我怎么收拾你,就这几个帮手,我还不信治不了你!

大庆呢,带着李殿起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连自个儿住的站前宾馆都没敢回,直接躲到八里铺去了。他在那儿有个老房子,一溜烟儿就钻进去了,连个声儿都没出。

到了那儿,李殿起他们几个就议论开了:“庆哥,真没想到啊,这伙人太猛了,他们拿的啥家伙事儿啊,人也不多,咋就那么能打呢?”

大庆一看,也是一脸无奈:“不知道啊,这次是我大意了,在长春咱这回可算栽了,脸都丢尽了,这可咋整啊?”

正说着咋整呢,几个老弟的电话打过来了。大庆一接:“喂,庆哥,咱兄弟受伤的不少,哥,你跑哪儿去了?”

“咋啦,有事儿快说,对面咋样了?”

“对面有个叫李正光的,还有个叫杨坤的,说是齐齐哈尔的,让我给你捎个话儿,说还要找你算账呢。”

“李正光,是不是以前哈尔滨跟乔四混的那个?”

“庆哥,这我就不知道了。还有个杨坤,齐齐哈尔的杨坤。”

“行,我知道了,挂了啊。”

大庆一撂下电话,心里就有点儿发怵了。他琢磨着,加代和对面到底啥关系啊,咋能把这俩人给找来呢?哈尔滨的李正光,齐齐哈尔的杨坤,哪个不是狠角色啊,怪不得打不过他们呢。大庆在长春混了这么久,大大小小的仗没少打,连吉林市周边都去过,就没见过这么猛的狠角色。

李殿起一听,也怂了,毕竟他以前也听说过这俩人:“庆哥,这事儿可不好办啊,咱没打过他们也不丢人,对面确实厉害。以前咱们南下的时候,跟李正光、杨坤他们没少打交道,确实打不过人家。这可咋整啊,以后在长春还咋混啊?”琢磨琢磨,李殿起又开口了:“哥,要不你找方片儿呗,让他跑一趟!”

“我瞅瞅吧。”

说着,大庆抄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方片儿,你在哪旮旯呢?”

“谁啊?”

“我,大庆。”

“大庆啊,咋回事儿?”

“你现在搁哪儿呢?”

“我在长春呢,啥事儿,你说吧。”

“方片儿,你来八里铺一趟呗,我这儿出点事儿。”

“啥事儿啊大庆?”

“不是,方片儿,你以前从来不问啥事儿,今儿个咋回事儿?”

“行,我一会儿就到,好嘞。”

电话一挂,大庆就在这儿等着,等了两三个钟头,方片儿连个影儿都没见着。李殿起忍不住了:“庆哥,方片儿能不能来啊?”

“我感觉他够呛,妈的,现在方片儿也不听使唤了,贤哥一走,我罩着他,他倒好,给我来这套,没我他早完蛋了!”

“哥,方片儿跟咱从来就不是一条心,就算帮咱办事儿,那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好处,我看方片儿是指望不上了。”

“那咋整?我找谁去?”

“你能不能找找贤哥以前那帮兄弟,他们人多势众,你把他们找回来,咱再杀回去,跟他们干!”

“行,试试吧。”

电话一拨过去:“喂,二林子,庆哥这儿出事儿了,你过来搭把手,北京有个叫加代的,跑来欺负我,贤哥在的时候,咱都是兄弟,庆哥对你也不赖,你有空的话,过来帮庆哥一把。”

二林子这人精着呢,做生意不精能行吗?我还能跟你扯皮?我开舞厅呢。二林子也说了:“庆哥……”

以前都“大庆大庆”地叫,贤哥一走,你就得尊称一声“庆哥”,做人得会看形势,是不是?

二林子喊了一声“庆哥”:“庆哥,我不在家呀,我这舞厅你也知道,金山歌舞厅,但我上外地了。”“我来买设备啦。”

大庆一听,直接懵圈:“啥?你跑外地去了?去哪儿了啊?”

“庆哥,我在四平呢!”

“那行吧,用不着你了,挂了啊。”

“庆哥,真不好意思。”

“没事没事,挂吧。”

大庆把电话一撂,心里犯起了愁,还能找谁呢?也没别人了啊,二林子明显不想帮他,大庆心里也有数。琢磨了一会儿,他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,只能找最后一个人试试,看能不能帮上忙。

“喂,海波啊,我是大庆。”

“大庆啊,咋啦?”

“海波,庆哥我遇上麻烦了。贤哥走了之后,北京的加代跑到长春来欺负我。咱都是长春的,贤哥活着的时候,我对你咋样?够意思吧?咱都在长春混,他来欺负我,你不能不管啊,你得帮帮庆哥!”

“庆哥,我现在不混了,就在这儿看个场子,我自己一天也晕头转向的……”

“海波,你帮帮庆哥吧,你要是不帮,在长春庆哥我就没人可找了,他们都欺负到家门口了。”

“那行吧,庆哥,我帮你,我一会儿过去找你。”

“行,海波,庆哥谢谢你,庆哥欠你个人情!”

“没事,挂了啊。”

大庆把电话一撂,海波是傻子吗?他可是贤哥手底下第一得力干将,脑子灵光着呢。大庆对贤哥咋样,在背后干的那些事儿,海波心里都有数,只是不想再计较了,毕竟贤哥都不在了,他自己也是混一天算一天。

不过海波这脑子可不笨,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代哥。海波跟贤哥和代哥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电话一拨过去:“喂,代哥吧,我是海波,以前贤哥的兄弟。”

“海波啊,咋啦,咋想起给哥打电话了呢?”

“代哥,我海波有件事儿弄不明白,不知道该咋做了,大庆找上我了……”“想让我帮他呗。”

“海波啊,你给代哥打电话,咋想的呀?是想帮他,还是有别的打算?”

“代哥,我海波这人,最看重感情和义气。贤哥活着的时候,你对贤哥那可是没话说,贤哥在北京那些事儿,好多都是你代哥给摆平的。所以啊代哥,我信你,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跑长春来欺负于永庆,我觉得那根本不可能。我海波给你打电话,就是表表忠心,哥,我信你。海波就一句话,大庆那边我肯定不帮,你放心,我谁都不站。代哥,你要是一声令下,我立马来帮你。”

“海波,代哥信你,也看好你。虽说小贤不在了,但代哥认你这个兄弟。以后你有啥事儿,需要代哥帮忙,言语一声,看代哥咋帮你。”

“代哥,我海波这一天……哎,算了,我挺好的,哥,啥也别说了,这事儿我不管了,有事儿你就言语。”

“行,那行啊兄弟。”

“啪”地一声,电话就挂了。海波这边可不会帮你,大庆,你是个啥样人,海波心里没数吗?他不懂你吗?他没跟你打过交道,不认识你?代哥那种人,怎么可能欺负你?你自以为是个大人物,出了长春你啥也不是。你那点儿所谓的白道关系,人家根本看不上眼,欺负你?有啥好处?

大庆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说一个人也找不到,这可咋整?正想着呢,李正光电话就打过来了。大庆一接:“喂,大庆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你哪位?”

“我李正光!我告诉你,这事儿没完!在长春,我不整死你,我就不叫李正光!”

“光哥……”

“叫什么光哥!你刚才那气势哪儿去了?我告诉你,大庆的王大庆,还有哈尔滨的焦元南,齐齐哈尔的大小地主,他们现在都在往这儿赶。在长春,你要是不被整死才怪!你等着吧!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大庆心慌意乱,旁边的李殿起也看出来了:“哥,这可咋整?这架打不了,咱们能打过吗?”

“我他妈这是惹到谁了?怎么就这么激起民愤了呢?这社会混的!”大庆愁眉苦脸。

正在这时候,大庆的贵人出现了。要不是这个人,杨坤可能真就把他打死了。谁呢?小岩哥,张红岩!电话一打过来,大庆就赶紧接:“喂,红岩呐,我这办的什么事儿啊,你都听说了吧?”

“大庆啊,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。张涛都跟我说了。现在大庆的王大庆正在往那边赶呢,你知道吗?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齐齐哈尔的大小地主、哈尔滨的李正光、杨坤、焦元南,你哪个是对手?”

“你看我这事儿……”

“你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了。社会上有你这么混的吗?人家北京代哥来你这儿了。”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,一点都不给人家面子,有你这么办事的吗?快点,赶紧给人道歉!”

“道歉?红岩,我现在在长春这儿,好歹也算是个头儿,我怎么能道歉呢?”

“那你想怎么样啊?想跟人家干架,去打一架?”

“不是,你看我这情况…”

“得了得了,你在哪儿呢?我找你。”

“在八里铺呢。”

“等着,我马上过去。”

电话一挂,大庆知道红岩是为自己好。他们以前关系就好,红岩是于永庆手下的得力干将,狼队的!不到半小时,红岩就带着张涛直奔八里铺来了。

门一开,李殿起立马站直:“哎呀,红岩来了!”红岩连看都不看他,觉得他就是个惹事的妖精。他走到大庆跟前问:“大庆,你怎么想的?”

“红岩,张涛,你们坐。”

红岩一坐下就说:“大庆,你听我的,去道个歉,服个软。”

“我去?我怕他们打死我!”

“哟,大庆,你也有怕的人啊?你这么办事可不行。你二哥呢?是不是把你扔这儿不管了?”

“不是,他做生意的,不是道上的人。”

“他不是道上的人,那谁是?你吗?”说着瞪了李殿起一眼。李殿起脸红了:“红岩,你这话说得…”

“你叫谁红岩呢?你配这么叫我吗?滚一边去!”李殿起吓得不敢吱声,赶紧溜了。大庆看着他说:“红岩,别骂了。”

“我骂他怎么了?他就是个惹事的妖精!”“大庆啊,你听着,我红岩是你兄弟,没错。我可以帮你一次,两次,但我不可能一直帮你。以后的路,你得自己走,知道吗?我现在得厚着脸皮去找代哥,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儿了了。你真是我亲哥啊!”

说完,红岩领着张涛就走了,没再多跟大庆废话。红岩直接拿出电话,他虽然没有代哥的电话,但他有瓦房店王平和的电话,王平和跟代哥是铁哥们。

电话一接通,红岩就说:“平哥,是我,小岩。”

“红岩啊,怎么了?最近挺好的吧?”

“平哥,你把代哥的电话给我一下,我有点事想跟他说。”

“什么事啊?怎么了?”

“我一个朋友跟代哥有点误会,我想去调解一下。”

“你朋友?谁欺负代哥了?红岩啊,我告诉你,咱俩关系好是好,但要是谁敢欺负代哥,我王平和第一个不答应!”

“平哥,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就把电话给我吧。”

“行,红岩,有空来大连找我玩啊。”

“好嘞,平哥。”

红岩记下电话,直接就打给了代哥:“喂,代哥,我是张红岩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,我以前是贤哥的兄弟。”

“小岩啊,怎么了?”

“代哥,大庆他找我了,他知道自己错了,想跟你道歉。”

“他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?”

“代哥,你在哪儿呢?我能当面跟你说吗?”

“你过来吧,我在香格里拉。”

“好嘞,代哥,我马上过去。”

红岩挂断电话,旁边的李正光问:“代哥,谁啊?”

“张红岩,以前小贤的兄弟。”“哎,看这南下的小子,我认识他!”

杨坤瞅了一眼,嚷嚷道:“强盗?小偷?阿雄,快拿十一连子来,等会儿他来了,直接嘣了他!”

李正光走过来:“小坤,别闹腾,等他来了再说。代哥,你觉得呢?”

“等他来了看看情况。”

正光叮嘱:“小坤,稳重点儿,别一见人就咋咋呼呼的。听听代哥怎么说。”

“切,这种小强盗、小偷,打了也是活该。我为民除害!虎子,给我拿一板儿来!”杨坤嚷嚷着,又去摆弄他的玩意儿,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。

不到一个小时,红岩带着张涛来了。门一开,屋里人多得很,但红岩一点儿也不怯场。他这次来,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他的一个兄弟,他的一个哥哥。他厚着脸皮来求加代,他不是怕谁,他一年到头都在跑路,哪能是怕事的人呢?

红岩和张涛走进来,虽然两人看起来都不太高大,但气场十足。正光他们看着两人,红岩开口叫道:“光哥。”

正光点头:“红岩,来吧,说说看,我们听着。”

代哥也说:“红岩,说吧,我在听。”

“代哥,大庆是我哥哥,我欠他的。我今天来,可能没资格说这话,但我还是希望代哥你能看在贤哥的面子上,或者…”红岩想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,但没敢说出来,怕正光骂他。“代哥,这些人都听你的?”红岩试探着问。

代哥瞥了他一眼,“你是想说,你也想听我的?”

红岩急忙道:“代哥,你看,我之前就提过贤哥,但他没给面子。现在我来了,又提到他,你怎么办?会不会让人笑话?”

代哥皱了皱眉,“小岩,这事儿确实有点棘手。你说大庆如果再跟我装,我该怎么办?”

红岩立刻表态,“代哥,你放心,如果大庆再敢跟你耍横,不用你出手,我红岩直接拿五连子去长春找他。我把他两条腿都打折了,然后送到北京给你。你信我不,代哥?”说着,他就要跪下给代哥打保证。

代哥眼疾手快,一把拦住了他,“红岩,你这是干啥?咱们之间不用这些。”

红岩坚持道:“代哥,我口说无凭,我得给你跪下。”

“哎呀,红岩,你赶紧起来。你再这样,我真的不高兴了。”代哥有些无奈。

旁边的正光也插嘴道:“代哥,红岩这人讲道理,重感情,是个混社会的料。”

代哥看了看红岩,心想这事儿也不能闹太大。毕竟红岩之前也帮过自己,得给他个面子。于是说道:“红岩,这样吧,我给你个面子。你是你,别人是别人。虽然贤哥没了,但我还认你这个兄弟。以后你有事就找我,我帮你。但与其他人无关。你回去告诉他一声,让他好自为之。我就这一句话,你走吧!”

红岩一听这话,对代哥佩服得五体投地,“代哥,我啥也不说了,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!”以后代哥你要是有需要红岩的地方,看得起红岩的话,给他打个电话就行。要是红岩不冲在前头帮忙,那他就不算人!”

代哥点头说:“好,兄弟,我记心里了。你走吧,以后有机会咱们北京见。”

“好嘞,代哥,光哥,我走了。”红岩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
正光看他一眼,说:“走吧,兄弟。”正光这人挺讲究,也稳重。红岩再待下去也没啥意义了,兄弟们都看着呢。

红岩一摆手,领着张涛就走了。走到门口的时候,杨坤刚好在那儿,一看见他俩就喊:“站住!你俩给我站住!”

红岩抬头看他:“啥意思?”

“你是不是强盗?是不是小偷?给我跪下!”杨坤在那儿喊着。

红岩哪能受这气?正光赶紧过来解围:“小坤,让他走,别闹了。”

“不行!虎子,把十一连子给我拿过来!”杨坤不依不饶。

虎子还真听他的,转身就去拿十一连子了。正光一看这架势,赶紧让泽建去拦住他。

泽建跑过来抱住杨坤:“坤哥,别跟他一般见识,让他走吧。”

“放开我!高泽建,你抱我干啥?你拦我?”杨坤急了。

李正光也过来了:“小坤,我说话不好使是吧?赶紧让他走!”

“光哥,他就是个小偷,社会败类。你为了他跟我急眼?”杨坤不服气地说。

“你让他走,我不想跟你废话。”正光板着脸说。红岩一看这情况,转身领着张涛就走了,一句话也没说。给你面子你还不要,回头跟兄弟干起来,真是不至于!他们一走,正光就看着杨坤说:“小坤啊,你这是啥意思啊?代哥还在这儿呢,你给我惹事儿。”“喂,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?我说放他走,你为啥还拦着?”

“光哥,就为了一个南下的家伙,你跟我急眼?”

“对,我就是急眼了。人家都道歉了,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
“光哥,我错了,我太冲动了。”

“小坤啊,我说你两句,别往心里去。咱们兄弟,别搞那些虚的。”

“光哥,我怎么会生气呢,你就像我亲哥一样。你随便说我,骂我,我都没问题,我真的佩服你!”

正光笑了笑,这就是好兄弟,说两句就完事儿。

接着,正光得给焦元南他们打个电话,叫他们别来了,赶紧回去。

结果小南都已经出发了,电话打过去:“小南,你别来了,这边已经摆平了。”

“光哥,我都快到了,还是想过去看看你,看看代哥。”

“有空我再去看你吧,我也想你了。”

“那你跟代哥说一声,就说我想他了,还记着他呢。”

“好,代哥,焦元南想你了。”

代哥回应:“我也想他了,有空我去哈尔滨看他。”

正光转告:“代哥说了,有空去看你,你回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“好的,光哥,我知道了。”电话挂断。

另一边,大小地主领着100多个兄弟,本来都准备好要出发了,接到电话说事情解决了,才作罢。

然后告诉杨坤也赶紧回去,别在这儿待久了,免得出别的事儿。

杨坤回应道:“好的,光哥。弟弟我没别的,虎子,把钱拿过来!”

一个皮包拿过来,里面装了20万,往桌上一放:“光哥,离家这么多年,弟弟挺想你的。以后你回来,到哈尔滨或者东北哪儿,一定给我打电话啊。这是弟弟的一点心意,20万,你收着。”“你拿着吧。”正光推辞说,“我在北京有代哥帮忙,而且我也不缺钱,你拿回去吧。”

“光哥,你不拿钱就是看不起老弟,让我心寒啊。”

“好吧,我拿着。有空我会回去看你的。开车小心点,注意安全,别再惹事了。”

“哥,你别管我,我每天都得找点事做,你放心吧。”

“行了,带你兄弟回去吧,早点走。”

“我走了,光哥!”

“走吧!”

这两兄弟感情真深啊。代哥看着都感动了,挺感人的。吵两句也没啥,这都是小事儿!

杨坤领着兄弟们直接走了。另一边,张红岩回去后直接给大庆打了电话:“大庆,事情都办好了,代哥说了不再找你麻烦,你以后好自为之,就这样。”说完就挂了。

代哥送你一句话:好自为之。你自己想想,你能有今天的地位,你做人做事怎么样,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

等大家都走了,赵三开始害怕了,怕大庆找他报复。但他有旭东这层关系,就住进了香格里拉。他觉得在香格里拉,大庆应该不敢乱来。他躲了好几个月。

后来九八年的时候,于永庆结婚了,但结婚三天就没了,还没来得及找赵三报复。一个多月后,梁旭东也进去了。然后赵三就迎来了人生的巅峰,成了长春的一把大哥,赵红林!

最后事情就这么解决了,代哥他们也顺利回北京了,还带着臧天朔。天朔心里清楚了,代哥这人对我不错,真拿我当兄弟看。他大老远地找了这么多人来帮我摆平事情,这份人情,我天朔肯定得记在代哥头上。对代哥,我只能说感激不尽,好哥们儿之间,也不用多说啥了。

好了,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,喜欢听故事的,别忘了点个关注,下个故事我们接着讲!